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馬小虎

都市生活

我被姑父趕出家門的那天,我先是給姑姑磕了壹個頭,感謝她這些年收養我的恩情。我又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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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道別

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by 馬小虎

2025-4-27 22:54

  話壹說完,齊嵐便梨花帶雨,哽咽低泣。
  看著齊嵐,壹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只能默默的拿出紙巾,遞給了她。
  我理解齊嵐,我也不想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但這就是江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當妳踏足江湖那壹天,所有的壹切,都將不再以妳的個人意誌為轉移。
  所有的結局,是悲也好,是喜也罷。
  都不是我壹個老千,所能控制的。
  好壹會兒,齊嵐才忍住哭泣。
  看著我,開口道:
  “小六爺,妳知道我爸爸為什麽對我這麽大的成見嗎?”
  我倒是聽說過,齊嵐和大姐夫在壹起時,齊康健便不同意。
  也因此,父女開始矛盾重重。
  見我沒說話,齊嵐繼續說道:
  “估計妳能聽說,當年我和前夫結婚,是奉子成婚。但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的。這只是當初,我為了我爸爸同意這門婚事,而撒的壹個謊而已。結婚後,為了讓這個謊言繼續下去。我便和前夫提前到了國外,說是待產。實際是為了謊言不被揭穿而已……”
  我聽著,暗暗搖頭。
  我沒想到齊嵐也是夠倔強的。
  為了和大姐夫在壹起,竟然撒了這麽壹個不禁推敲的謊言。
  “後來呢?”
  我問了壹句。
  “後來沒辦法,只能領養了壹個孩子。當我們帶著孩子,再回到哈北時。其實那個時候,我和我父親的關系已經緩和了壹些。可沒過多久,這件事還是被我父親發現了。那壹刻起,他雷霆震怒。不許我前夫進齊家的門。也派人把孩子送走了。用他的話說,他不允許有壹個沒有齊家血脈的孩子,在這個家裏出現。哎,我們關系真正的惡化,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說著,齊嵐重重的嘆息壹聲。
  擡頭看著我,齊嵐柔聲問說:
  “小六爺,妳知道我為什麽要和妳說這些嗎?”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只是想告訴妳,為什麽在前夫死後,我會忽然接近妳。其實,那個時候我就是想利用妳的千術,多賺些錢。畢竟,也只有錢才可以給我安全感。可在接觸妳的過程中,我發現了壹件可笑的事……”
  齊嵐說著,忽然停頓了。
  “什麽事?”
  我追問壹聲。
  嘴角上揚,齊嵐忽然笑了。
  只是她的笑,淒楚又無奈。
  “在和妳接觸的過程中,我發現我竟然愛上了妳。這對我來說,就像壹個笑話壹樣。我明知道,我們之間根本不可能的。但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愛上妳。可能我就是我弟弟說的那種人,天生戀愛腦吧。所以……”
  齊嵐的神情,忽然變得凝重。
  看著我,她幽幽說道:
  “我利用妳,是真的。我愛妳,也是真的!”
  壹句話,讓我的心裏竟有壹種虛空的感覺。
  我從來沒正視過,我和齊嵐之間的關系。
  就像我也從未想過,我和蘇梅的關系壹樣。
  記得在我對男女之事,剛剛懵懂之時。
  六爺就曾告誡過我。女人如毒,時如蜜糖,時如砒霜。
  有時候,我也會想。
  不是我遇到的女人,不夠優秀。
  而是我,配不上她們。
  說著,齊嵐看向窗外。
  這裏的壹切,她曾經都很熟悉。
  好壹會兒,齊嵐才又哀嘆壹聲,緩緩說道:
  “這兩天,我把家裏的事處理壹下,就直接回濠江。這個城市,包括內地,我都不想再回來了……”
  齊嵐的話,讓我的心再次的空落起來。
  我沒有資格挽留她。
  就像我沒有資格,喜歡她壹樣。
  這些年,我如同空心木頭人壹樣長大。
  支撐我在這個江湖行走的,只有內心不滅的仇恨。
  但我還是不由自主的,問了她壹句:
  “我們還會見面嗎?”
  齊嵐轉過頭,此時她已經是淚眼婆娑。
  看著我,她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說著,她慢慢的走到我的身前。
  忽然,壹擡手。
  蔥白如玉的手指,在我的臉上,輕輕摩挲著。
  “小六爺,抱我壹下吧,好嗎?”
  我伸出雙臂,把齊嵐擁在懷中。
  我們彼此無言,就這樣擁抱著。
  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我的衣肩處,已然被淚水打濕。
  好壹會兒,齊嵐才輕聲說道:
  “小六爺,山高水長,江湖路遠。答應我,妳壹定要珍重!”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走出醫院時,外面艷陽高照。
  我點了支煙,無聲的抽著。
  轉頭看了壹眼,齊嵐病房的方向。
  壹時間,我竟無限感慨。
  我理解齊嵐,弟死父殘。
  而鄭老廚也不會放過她的父親。
  這壹切,都和我有關。
  她沒辦法再像從前那樣,坦然的面對我。
  或許,這也是壹種緣。
  孽緣!
  …………
  接下來的兩天,我把騎象樓的賭具,全都發走。
  並且晴姨也幫忙,找回了壹部分從前的荷官。
  回奉天之前,我特意囑咐荒子,讓他看好李大彪。
  如果有壹天,有人查我查到了李大彪的頭上。
  可以下重手,讓李大彪閉上嘴。
  我們是開車回去的。
  回去的路上,小朵坐在最後壹排。
  走了好壹會兒,小朵忽然說道:
  “初六,後面有輛哈北牌照的出租車,壹直跟著我們呢!”
  小朵話音壹落,洪爺回頭看了壹眼,不以為然的說道:
  “哈北到奉天,走的都是這條高速。朵姐妳是不是想多了,就是順路而已吧……”
  小朵送了洪爺壹個白眼,萌嘟嘟的說道:
  “妳當我是傻瓜嗎?這車從咱們在市裏的時候,就壹直跟著呢。那也是順路?”
  我沒參與兩人的對話。
  但我知道,跟著我們的,壹定是那個陰魂不散的侃爺。
  其實,我也很好奇。
  這個侃爺到底是什麽來頭。
  他是怎麽做到,能壹直跟蹤我們,卻又把自己隱藏的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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