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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馬小虎

都市生活

我被姑父趕出家門的那天,我先是給姑姑磕了壹個頭,感謝她這些年收養我的恩情。我又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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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壽宴

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by 馬小虎

2025-4-27 22:54

  第二天傍晚,小朵沒給我來消息。
  荒子倒是給我打來了電話。
  電話壹通,就聽荒子壓低聲音,小聲問我說:
  “初老板,您在哪兒了?方便過來壹下嗎?”
  之前荒子就和我說過。
  今天是他們丐頭的五十壽宴。
  他讓我今晚,去幫他當眾戳穿丐頭出千。
  他要以此為突破口,當上哈北新丐頭。
  “有時間,妳給我地址,我現在過去!”
  “好,龍濱山莊。我在路口等妳!”
  放下電話。
  我心裏卻是壹陣好奇。
  龍濱山莊,在哈北也算小有名氣,檔次不低。
  乞丐過壽,居然都去山莊慶賀了。
  我實在想不出來。
  壹群乞丐,在風景如畫的山莊裏大吃二喝。會是壹副什麽樣的景象。
  龍濱山莊,位於近郊的柳金河下遊處。
  這裏位置雖略微偏僻,但自然景觀卻很好。
  尤其是這種下雪天。河水半凍不凍,山上蒼松半白半綠。
  看著,別有壹番精致。
  老黑開車,拉我到了山莊路口,還沒等轉彎。
  就見路口處,壹個身穿毛領皮夾克,腳穿軍勾皮鞋的男人,正站在那裏。
  他手裏,還拿著壹個幹凈的布袋。
  如果不是多看了壹眼。
  我都沒認出來,這人竟然就是丐幫的荒子。
  讓老黑停了車,我喊著荒子上車。
  壹到車上,我就聞到他渾身的酒氣。
  見我看他,荒子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說道:
  “初老板,是不是看我穿這身葉子,有點不習慣?沒辦法,我們罩木子要求的。每年過壽,大家必須都得換新葉子。不然,他就不高興!”
  荒子口中的葉子,指的就是衣服行頭。
  這是北方黑話的壹種。
  老黑好奇,忍不住問說:
  “妳們這丐幫幫主,挺有錢啊。過壽都跑這麽高檔的山莊來了……”
  荒子喝了酒,話也有點多。
  “這位兄弟面生,您叫我荒子就行。說出來,您可能不信。這山莊之上,少說得有個七八百的要門弟兄。其中大部分,都比普通百姓有錢。您還別不信,就拿我來說,我就是個團頭兒。但我老家三套房,哈北還有套大三居。媳婦在老家接送孩子,也是開的和您壹樣的車。這還是我,壹個小團頭兒。您想,我們罩木子壹年得拿多少錢……”
  “臥槽!”
  老黑驚訝的,說了句臟話。
  荒子喝了酒,加上今天要搞事,本就有些緊張。
  他的話,難免多了些。
  他剛要再說,我馬上插話問:
  “這麽有錢,怎麽還讓我支妳壹手?”
  荒子酒後失言,我必須敲打他幾句。
  不然,真特麽把我當棒槌了。
  荒子面露尷尬,急忙和我解釋說:
  “初老板,您千萬別多想。荒子可不敢和您蒙事兒。我這些房子,都是月月給家裏匯錢,媳婦兒壹點點攢起來買的。您也知道,這老娘們當家。錢看的那叫壹個緊啊。我想管她要錢?門都沒有啊!”
  荒子說的,倒不是假話。
  我也沒深究,直接問說:
  “我和妳們丐頭照過面,我這麽上去,他不會認出我嗎?”
  “放心,我早想好了!”
  說著,荒子打開布袋。
  就見裏面放著壹個頭套,還有壹個墨鏡。
  壹邊往出拿,荒子壹邊說道:
  “初老板,您別嫌棄。放心,這都是我新給您置辦的。絕對幹凈。另外,我們罩木子喝的也有點大。山上人又多,他根本看不出來!”
  看他拿出的東西。
  我心裏暗想。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小朵給我易容了。
  心裏雖然有些嫌棄,但我還是戴上假發和墨鏡,上了山莊。
  壹到山莊門口。
  就見門口左右處,放著幾個收禮臺。
  幾個會寫字的乞丐,坐在那裏,正喝酒吃肉。
  見荒子帶著我和老黑過來,便笑嘻嘻的問荒子:
  “團頭兒,這是哪路的兄弟啊?”
  “老家的咱們同門,剛下鐵輪子,給咱罩木子賀壽來了!”
  說著,荒子便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把荒子事先給我準備好的紅包,遞了上去。
  這乞丐點開壹看,便沖著山莊裏面,大聲吆喝道:
  “奇塔河要門兄弟,賀禮壹把!”
  最後壹個字,他還特意拉長了聲音。
  而他所說的壹把,是壹千的意思。
  像壹百,黑話叫壹顆。
  十塊,叫壹張。
  當然,地域不同,黑話切口也不壹樣。
  有些地方,壹千又稱之為壹桿,還有稱之為壹槽的。
  壹進山莊,穿過壹條幽靜小路。就是山莊正院。
  當我看到院子的場面時,眉頭不由皺了下。
  整個院子,大約得擺放幾十張桌子。
  而桌上的丐幫們,有的已經醉倒,有的還在繼續喝著。
  還有些桌上,沒有酒菜。
  而壹群群乞丐,正在興高采烈的賭著錢。
  雅致的院子,也是被他們搞的壹片狼藉。
  荒子小聲和我解釋說:
  “初老板,我們罩木子講究排場。今天是從早上八點,壹直到半夜十二點的流水席。光這壹天的酒席,這麽說吧,就得個十五六方!”
  “臥槽,那他不虧了?”
  老黑忍不住問說。
  “虧?嘿!他特麽能虧?”
  荒子不滿的小聲說:
  “壹般要門兄弟,賀禮都得拿個三顆五顆的。像我們這些團頭兒,少壹方根本拿不出手。還有那些想巴結他的人,能拿少了?這還沒包括,外地城市來的要門兄弟呢!這麽說吧,壹個壽宴,最低進賬五十方!”
  “臥槽!讓妳說的,我都想去要飯了!”
  老黑這麽壹會兒,說了三次臟話了。
  其實不單是他震驚。
  就連我,都覺得有些驚訝。
  我心裏盤算。
  等我回去,也得抓緊時間搞錢了。
  荒子低笑壹聲。
  帶我們進了裏面的包間。
  壹進門,就見壹個碩大的包房裏。
  幾十個人,圍在壹張極大的圓桌旁。
  這些人,或坐或站。
  壹個個都是臉色通紅,神情興奮,口中大喊著:
  “大!大!大!”
  “小!小!小!”
  而站在桌子中間的。則是我之前在火車上,遇到的哈北丐幫丐頭。
  和那天的乞丐裝不同的是。
  他今天穿著大紅色的綢緞對襟馬褂。
  上面刺著許多個“壽”字。
  看著,倒是很喜慶。
  此時的丐頭,正晃蕩著大碗,搖著骰子。
  而他的身邊,還有壹個年輕乞丐,幫他看局,負責收錢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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