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馬小虎

都市生活

我被姑父趕出家門的那天,我先是給姑姑磕了壹個頭,感謝她這些年收養我的恩情。我又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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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呼喇

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by 馬小虎

2025-4-27 22:54

  這特有的沙啞聲音,壹聽就是老煙槍朱哥。
  我們已經好久沒聯系了。
  上次見面,還是我贏了黃潤,敲了瘋坤的牙齒後。
  又通知朱哥在飯店大廳,攔截黃潤,並和瘋坤大打了壹場。
  當時,他還不知道,瘋坤就是二老板的人。
  後來知道,他雖然沒說什麽。
  但能感覺到,他心裏對我多少有些不滿。
  畢竟,是我故意沒告訴他瘋坤的背景。
  “我還沒睡,朱哥。有事嗎?”
  我話音壹落。
  朱哥又是壹陣咳嗽。
  好壹會兒,才接著說道:
  “兄弟,明天能不能來下呼喇縣。我在這兒上了個局,懷疑被人搞了。我想妳過來幫我看看……”
  呼喇,是哈北下屬的壹個小縣城。
  距離我這裏,也就壹個多小時的車程。
  只是我有些奇怪,朱哥不是在中街看場子嗎?怎麽跑呼喇去了?
  但我也沒問他,直接答應說:
  “可以,把地址發給我,我明天開車過去!”
  閑聊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對於朱哥,和他雖然不能成為朋友。
  但他是紅棍出身,身手不錯。
  這樣的人,對我來說,還是很有價值的。
  第二天起床時,已經快中午了。
  我沒開鄒曉嫻那輛路虎。
  因為無論是車型,還是5個5的牌照,都有些太過紮眼。
  我讓老黑開著桑塔納,拉我去了呼喇縣。
  朱哥約我見面的地方,是縣裏的壹家叫“e網情深”的網吧。
  2000年左右。
  全國各地的網吧,開始進入了野蠻生長期。
  雖然還沒有寬帶,但壹條壹線通的專線。
  對當時的網絡沖浪來說,也絕對夠用。
  朱哥叫我去的這家網吧,電腦有個十七八臺。
  都是那種,大腦袋的球形顯示器。
  走進網吧,就見兩個小孩兒。
  正在門口的位置,打著紅警。
  裏面還有幾個人,正用局域網,打著半條命。
  這個射擊遊戲,當時並不算多火爆。
  直到後來,由它衍生擴展出壹個享譽國際的射擊遊戲,CS。
  朱哥坐在壹個墻角的位置。
  我過去時,就見他對著電腦,正玩著壹個棋牌遊戲。
  而他旁邊電腦桌上的煙灰缸,已經堆滿了煙頭。
  和從前壹樣,他的煙,依舊是壹支接壹支。
  見我過來,他便起身,和我打了招呼。
  遞給我支煙。點著後,我忍不住勸他說:
  “朱哥,少抽點吧。妳這抽煙,都快趕上吃煙的速度了!”
  朱哥嘆了口氣,笑著說道:
  “哎,我也知道這玩意對身體不好!但沒辦法,習慣了,戒不掉了!”
  說著,朱哥轉頭看了我壹眼,又說道:
  “等哪天朱哥抽死了,妳幫朱哥立個碑。上面別的不用寫,就六個字。吸煙有害健康!”
  他壹說完,我倆都笑了。
  我看了壹眼顯示器,問朱哥:
  “朱哥,妳玩的這是什麽?”
  朱哥壹邊點著鼠標,壹邊答說:
  “聯眾,拖拉機。媽的,這兩天輸了我壹萬多!”
  我不由壹驚。
  拖拉機,就是炸金花。
  北方壹些地區,喜歡這麽叫。
  我當時驚的是,這玩意怎麽還能輸這麽多錢。
  見我壹臉的不解,朱哥解釋說:
  “這東西和咱們真人玩差不多。買點卡充值,換成遊戲豆。然後在這裏玩就可以了……”
  “那贏了的豆子有什麽用?”
  朱哥指著屏幕上,滾動的聊天記錄。
  “看,這有收的。壹萬豆子,本來是壹百塊。但他們收,是九十多,網吧也回收……”
  我聽著,更是壹陣驚訝。
  遊戲裏抽水。
  賣豆還抽水。
  這東西,就算是遊戲商不作弊,玩家最後也是死輸沒贏。
  畢竟,壹個抽水,就能抽死妳。
  我當時還並不知道,這就是最早期網賭的雛形。
  隨著這些年,網絡逐漸發達。
  網賭也跟著以五花八門的形式進步著。
  最終,有人幹脆把賭場,都搬到了網上。
  網上出千,對於莊家來說。
  小菜壹碟不說,還沒有任何風險。
  可惜,棒槌們不但不相信,還前仆後繼。
  壹批倒下,又壹批繼續作死。
  而所有結局,幾乎都壹樣。
  或傾家蕩產,或垂死掙紮,或家破人亡。
  朱哥把豆子輸光,便直接起身,說道:
  “走,咱們先去吃飯,邊吃邊聊!”
  朱哥帶我倆去的,是呼喇縣壹家有名的砂鍋店。
  進門找位置坐下。朱哥點了幾樣砂鍋。
  豆腐砂鍋,酸菜白肉血腸砂鍋,還有牛肉西紅柿砂鍋,外加壹大份壇肉。和三份石頭餅。
  我們三個邊吃邊聊,我直接問朱哥。
  “朱哥,妳怎麽不在中街,跑呼喇來了?”
  朱哥意味深長的看了我壹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倒是不想來,但沒辦法。上次和瘋坤幹了壹架,這王八蛋就開始,帶人四處找我。後來不知道怎麽打聽到,我在中街看場子。他就帶人去把我場子砸了。老板不敢得罪他,畢竟是鄒家二老板的人。就只能把讓我走了。我就出來避避風頭。我有個小兄弟家是呼喇的,這裏還是齊家地盤。鄒家人很少過來。我就幹脆在這兒躲壹陣子……”
  我現在才明白。
  怪不得朱哥剛剛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對。
  他鬧到今天這壹步,完全是因為我。
  但沒辦法,如果他能聽我招呼。
  或許,我們會是壹個很好的合作夥伴。
  我淡淡壹笑,喝了口湯,直接說道:
  “其實我和妳差不多,鄒家二老板現在也要對付我!”
  “哦?”
  朱哥看了我壹眼,問說:
  “那妳想怎麽辦了嗎?”
  “能怎麽辦?兵來將擋。不過能擋成什麽樣,還不知道!”
  朱哥把筷子放下,狠狠的抽了口煙。
  看了我好壹會兒,才好像下了決心似的說:
  “兄弟,妳要是真想和他們幹,算我壹個。我現在手底下,還有七八個兄弟。人手雖然不多,但也不能讓他們這麽欺負著。媽的,這口惡氣,我始終咽不下去!”
  朱哥絕對可以稱得上狠人。
  沒這點膽量,在南邊做紅棍時,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老板弄了。
  “行,朱哥要是不怕。開戰時,算妳壹個!”
  “妥了!”
  聊完這些,飯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又問說:
  “朱哥,妳昨晚說的局,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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