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眾女之相（壹）

靜安中學附近的壹個別墅區，柳菲少有的沒有在周末的時候出去玩，天色在下午的時候有些陰暗，少女坐在外凸的窗臺上，沙白的窗簾隨著微風飄蕩，不時的掠過少女披散的長發。寧海的冬天，風中似乎總帶著的鹹潮，穿過層層的高樓吹到這裏，不斷有枯黃的葉子飄落和別墅區大塊白色的格窗讓少女感到壹絲孤獨。
少女靠著墻壁，雙腿曲起，膝蓋上放著壹本講述少年少女愛情和叛逆的小說，書頁在壹張畫著男孩女孩牽手漫步在林蔭大道下的頁面上停留了很久。
“菲菲。”
陳妃蓉推開臥室的門走進來，窗臺上的少女從那副畫上收回目光，看著陳妃蓉勉強的笑了笑，“表姐，妳怎麽來了？”
房間裏有暖氣，但清冷的風從打開的窗戶鉆進來，天空的烏雲讓房間裏顯的有些陰暗，乳白的窗簾飄蕩著，此時顯的有些刺眼，少女曲坐在窗臺上，不復以前的熱辣跳脫，有些顧影自憐的柔弱。
陳妃蓉走過去，將窗戶關上後也在窗臺上坐下。
“聽小姨說，妳要去京城？”
柳菲將下巴磕在合起的書上，偏頭看著窗外的天空，“嗯，明天就走。”
短短的幾個字，由少女的口中說出，帶著點點的憂傷和黯淡。看到柳菲膝蓋上那本書脊上名字，陳妃蓉大概想起裏那裏面書寫的故事，再看看安靜的少女，陳妃蓉小心翼翼的問：“是因為方言？”
“表姐，妳可別亂說，免的我媽就不讓我去唱歌了。”
柳菲轉過頭來笑著陳妃蓉，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慘淡。
陳妃蓉雖然還是十七歲，但她認為自己早就從那少男少女的純真當中走過，每每看著表妹她們肆意綻放自己的青春，多少會覺的有些幼稚，而與此相對的，就是自己似乎在成年人的世界裏慢慢的變的麻木。方言的世界是她好奇的，能和壹幫狐朋狗友混的像個小痞、子，也能獨自行走在朝陽下人潮湧動的街道上，留下壹個雙手插在褲帶裏的悠然而深邃的背影。
在說出方言名字的剎那，柳菲身體的片刻僵硬沒能逃過陳妃蓉的眼睛，大概的原因她也能猜到，前幾天那個叫林梓玉的女孩摟著方言的胳膊去上學的事情在靜安中學傳的很瘋，而那個林梓玉，似乎和柳菲是幾年的情敵了。
想到‘情敵’這個字眼，陳妃蓉不由得壹陣惡寒，感覺像是讓人反胃的偶像劇。
“娛樂圈的名聲可不怎麽好，而且妳這樣壹走，妳們或許就真的沒可能了，想好了嗎？”
“放心表姐，經濟人很大牌的，是我爸的好朋友，不會讓我去參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
柳菲雙手放在下巴下，長發披散在美麗的臉蛋兩側，多少有了些淑女味，只是眉宇間有著隱不住的憂傷，想起那個讓她神傷的早晨，當林梓玉摟著方言的胳膊出現在教學樓下，親密的像壹對金童玉女時，柳菲就感覺自己幾年來壹直渴求的東西像是壹種奢望，“至於他，在那個早晨，我們就回不到從前了。”
做壹個明星是柳菲經常掛在嘴邊的事情，她父親的好友在她還在讀初中時就開始在配合著說服她父母，只是因為壹個男孩，她才感覺學校裏有自己割舍不下的東西，如今，那壹切都已破碎消逝。
從柳菲家出來，陳妃蓉給方言撥了壹個電話，提示已經關機。將圍巾緊了緊，呵著熱氣溫暖寒冷的手掌，擡頭望著愈發陰沈的天空，陳妃蓉發現自己似乎很久沒有去關註天空的顏色，是塗抹在天邊的絢爛光色，還是水洗壹樣的蔚藍無垠，抑或是現在的陰暗，壹切都似乎和自己很遙遠。
是父母的期望，還是自己看待這個世界的方式，陳妃蓉也不知道自己身上那層殼是什麽時候開始形成的。看似懂事而認真，但她最近愈發感覺到那是另外壹種頹靡，尤其是想著自己究竟想做什麽時，會讓人感覺到人生的無力，即便以後的生活在外人看來是精致的、優雅的。
畢竟她是優秀的，想要體面的生活並不難，也許是因為柳菲的關系，陳妃蓉只是感覺到自己內心的空白。無論是酸甜苦辣，還是青春的張揚，似乎什麽都沒有。
“方言，我想去刺青，收到信息回復我。”
突然想要去放縱的陳妃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到要去刺青，只是依稀記得自己好像和方言說過，想要叛逆的時候就找他，而他似乎也答應了。發完短信的陳妃蓉籲了口氣，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方言正在壹個流淚的女人身上發泄著欲、望。
在靜安中學的另壹個別墅區，同樣是校花級別的少女，抱著靠枕蜷在客廳的大沙發上，手指在手機的按鍵上快速的按動，而旁邊坐著壹個迷人的熟婦，眼睛盯著電視裏不停閃爍的畫面。
“梓玉，方言還沒消息嗎？”
蘇雅晴完全不知道電視裏在放些什麽，女兒剛才給方言打了電話，看她氣嘟嘟的將樣子似乎還是沒打通。
“沒呢，臭方言！”
林梓玉架在蘇雅晴腿上的雙、腿不滿的蹬了壹下，將短信發出去後就將懷裏的靠枕扔開，氣哼哼的道：“媽，妳說他是不是玩了我們母女之後就跑了。”
蘇雅晴俏臉壹紅，沒敢去看林梓玉，有些尷尬的道：“他不是和妳說過要去旅行的嗎？”
“哪有旅行手機都不開的啊？臨走前也沒和我說壹聲，而且連方緣都說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林梓玉樣子看起來有些生氣，說的也只是氣話，前不久的危機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心神，她不想和方言之間再發生什麽事情，只是目前的情況似乎有些不正常。
“方緣不知道，他、媽總會清楚的。”
蘇雅晴有意無意的提醒了壹句，看似漫不經心，但俏臉上的粉紅暴露了她依舊為那不倫關系感到羞赧的心。
母女倆和方言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蘇雅晴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和女兒壹起服侍壹個男人，而且現今想來，似乎都已經默契的接受，只是平時在家的時候，她還是不大敢主動提起方言，因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淫、亂，太讓人難堪了。
蘇雅晴自認不是壹個保守的人，但也沒開放到接受母女共侍壹夫，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她暗罵方言是罪魁禍首，不僅成功將她拖下了水，更是讓她體驗了那種禁忌的快、感，尤其可怕的是似乎在她骨子裏種下了淫、亂的種子，每每想到和林梓玉壹起在他的胯、下婉轉呻、吟，壹浪接壹浪的淫詞穢語，都讓她敏感的身體止不住的戰栗。
林梓玉可不知道蘇雅晴此時在想些什麽，想起那次和方緣的通話，幽幽的道：“緣緣說好像方言惹他、媽生氣了，茹姨很傷心，現在都回到他們以前住的島上去了，整天都悶在房裏不出來，電話自然也早就關機了。”
“鬧的這麽嚴重？”
蘇雅晴倒是有些詫異。
“哼！茹姨那麽寵他，肯定是不放心他壹個人出去旅行，然後他就偷偷的跑了!”林梓玉努力找著可以解釋的通的理由，突然就看著蘇雅晴，道：“媽，等他回來，我們把他吸幹，看他還敢不敢悄無聲息的亂跑！”
“死丫頭，亂說什麽！要吸妳自己去吸！”
因為和方言偷、情被林梓玉抓個正著，自那以後蘇雅晴面對林梓玉總是有些心虛，雖然兩人已經壹次伺候過方言，但蘇雅晴還是有種和女兒搶男人的尷尬，這個時候聽林梓玉光天化日之下，將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堂而皇之的說出口，蘇雅晴真是羞臊的想死，顧不得對心裏對女兒的壹絲愧疚，啐了林梓玉壹句。
“嘻嘻，媽，我的新爸爸可是很厲害的呢！”
蘇雅晴真是嘆服現在孩子的開放，眼神閃躲的道：“妳要喜歡就自己壹個人去伺候妳的新爸爸去！”
“女兒壹個人可吃不下。”
林梓玉越說越興奮，小手指含在嘴裏，似乎在回味某些畫面。
蘇雅晴在林梓玉的腿上拍了壹下，氣道：“妳怎麽越來越騷了，才多大啊！”
“妳這裏不想他的jb嗎？”
林梓玉笑了笑，用腳尖輕輕碰了碰蘇雅晴胯、下的那片柔軟，裝作很無辜的樣子道。
蘇雅晴抗不住了，窘窘的從林梓玉面前逃離，只是被林梓玉那三言兩語的話壹勾，似乎腿、間就有了濕意。匆匆的跑到臥室，看著衣櫃上鏡子裏的自己，蘇雅晴忍不住開始端詳裏自己的面容，臉上有著抹不去的紅霞，白皙的頸脖往下，露出點點開始隆起的膩白嫩肉，那是方言數次蹂躪的地方。
搖搖頭，強迫自己將那些開始在腦子裏泛濫的淫、靡畫面驅散，拉開抽屜想換壹件內衣。只是盯著玲瑯滿目的各樣款式，蘇雅晴突然就想起來壹件事，似乎自那晚之後，自己每天下班回家的第壹件事不再是做飯，而是回到臥室換上壹身能完美的勾勒自己身材的衣服，會帶上以前不曾有的明亮和性、感，會在唇上塗抹那魅惑的唇彩，會去在意自己的肌、膚夠不夠水潤，會期待著某個人的到訪。
蘇雅晴感覺這幾天的自己像是懷春的少女，因為誰？
“天吶！被這兩孩子害慘了！”
蘇雅晴哀嘆壹聲，無力的忘床上壹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