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慘絕人寰申無玉！地獄啊！

　　無缺出現在了城頭之上。
　　頓時，申公家族的家臣和將領們瞬間眼眶欲裂。
　　恨不得將這個申公家族的叛逆之子徹底碎屍萬段。
　　申六奇寒聲道：“老大，妳何在？”
　　大公子申無灼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申六奇道：“大公子，所有人都知道，整個申公家族妳是最像老主君的。我們把第壹刀的機會給妳，妳下令吧！”
　　申無灼道：“什麽第壹刀？”
　　申六奇道：“攻打白骨城的第壹戰，妳來打！抓住申無缺之後，將他千刀萬剮的第壹刀，妳來割。”
　　申無灼的壹萬大軍包圍在最裏面壹層，申無玉的三萬五大軍想要攻城，必須越過申無灼的大軍。
　　所以，索性讓申無灼下令打第壹陣。
　　反正，整個白骨城內就六百士兵，還有壹萬多平民。
　　這壹戰，輕而易舉。
　　申無灼道：“申無缺，妳怎麽說？不管妳有什麽打算，不管妳想要說什麽，現在都是時候了。”
　　此時，白骨城上的六百名士兵，全部彎弓搭箭，準備戰鬥。
　　無缺道：“所有人，放下弓箭！”
　　六百士兵微微壹愕，然後服從命令放下了弓箭。
　　無缺道：“白骨城無戰事！”
　　接著，白骨城的城門緩緩開啟了。
　　申無缺走了出來。
　　他壹個人，緩緩走了出來。
　　申無灼的壹萬大軍，本能地分開了壹條通道。
　　無缺穿過壹萬大軍的包圍圈，來到申無灼面前。
　　此時的他，被申無灼和申無玉的軍隊完全包在中間了。
　　頓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申無缺竟然敢壹個人走出來，他難道不怕被碎屍萬段嗎？
　　他難道不知道，申公家族的所有家臣和將領想要將他千刀萬剮嗎？
　　“申無灼，申無玉，申六奇，申四隆，申淩羅，公孫野，申公家族千戶以上的將領，七品以上的文官，還有……申楚楚，壹起來聊聊。”
　　無缺高呼道。
　　所有人驚愕不動。
　　無缺道：“我壹個人被妳們千軍萬馬包圍了，妳們隨時都可以將我碎屍萬段，難道聊都不敢聊了嗎？”
　　申無灼大聲道：“被叫到名字的，都壹起來聊聊。”
　　申無玉緩緩走了出來。
　　接著，被申無缺點到名字的都走了出來。
　　然後，申無灼緩緩站在申無缺的身邊。
　　無缺緩緩道：“這是最後的聊天機會了，對於我們很多人來說，都是這樣的。”
　　“但是我想要懇請妳們，這最後壹次聊天，壹定要坦誠，不能有任何虛偽。有壹句話說的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虛偽，就沒什麽意思了。”
　　“我第壹個問題想要問申六奇將軍。”
　　申六奇問道：“申無灼，問完之後，可以攻打白骨城了嗎？”
　　申無灼道：“可以。”
　　申六奇道：“好，申無缺妳問吧。”
　　申無缺問道：“完全拋開我逼死申公敖的事情不談，申六奇將軍，為何妳完全不願意效忠我，而願意效忠申無玉？說真話，發自肺腑的真話。”
　　申六奇道：“在申公敖主君還活著之前，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效忠妳，因為妳會給申公家族帶來巨大的禍端，妳會帶著所有人壹起墜入深淵。”
　　申無缺道：“因為我堅持和羋氏為敵是嗎？”
　　申六奇緩緩道：“對，妳瘋狂地樹立敵人，尤其是比我們家族強大得多得多的敵人，妳只會給家族帶來毀滅。”
　　無缺望向申四隆，道：“申四隆，妳呢？拋開我逼死申公敖這件事情不談，為何妳不願意效忠我？哪怕我已經完全證明了我自己的能力。”
　　申四隆是壹員猛將，之前申無灼不在的時候，就是他鎮守紅土領的。
　　足足好壹會兒，他說道：“打了十幾年，我累了，不想再打了。”
　　無缺道：“如果我成為新主君的話，還會和羋氏鬥爭到底。而申無玉是羋氏的女婿，大概會擁有和平對嗎？”
　　申四隆道：“是的。”
　　無缺道：“公孫野妳呢？”
　　公孫野道：“妳給申公家族帶來的只有戰火，只有毀滅。我們需要休養生息，需要安定。”
　　申無缺望向申淩羅道：“妳是申無玉的情人，所以妳站在他那邊，我完全不意外的。那麽如果拋開這壹切了，也拋開我逼死申公敖壹事。妳為何不願意效忠我呢？”
　　申淩羅想了壹會兒道：“羋氏太強大，我不想打。”
　　無缺最後望向申無灼，緩緩道：“老大，如果拋開我逼死申公敖壹事，妳願意效忠我嗎？”
　　申無灼道：“我願意，我不怕戰鬥。”
　　無缺目光望向了申楚楚。
　　她此時已經非常安靜了，被剃掉的頭發也長出來幾寸了。
　　此時她沒有化妝，壹臉素雅，又是如同貓壹樣的女孩。
　　只不過，眼眸深層冰冷，古井無波。
　　無缺道：“申楚楚，拋開壹切不談，尤其是拋開我虐待妳不談，在我和申無玉之間，妳們願意效忠誰？”
　　楚楚道：“我不會效忠壹個瘋子，壹個完全不穩定的瘋子。”
　　無缺道：“妳既然要卷入這個權力場，那妳就好好看，好好想。”
　　接著，申無缺又問第二輪問題。
　　“申無玉的妻子，是羋王的侄女，所以某種意義上，他是羋氏的女婿。”無缺道：“妳們就不怕有朝壹日，申公家族的領地被羋氏吞並嗎？”
　　這話壹出，申六奇神情暴怒，就要怒斥申無缺挑撥離間。
　　無缺道：“不要激動，我們非常非常平靜地聊這件事情。也不要罵我挑撥離間，汙蔑申無玉之類的事情。現在這個局面，我還能汙蔑誰啊？我可是逼死申公敖的罪魁禍首啊，就算再顛倒黑白，也不可能洗白自己了。”
　　“那麽我再問得直白壹下，如果未來羋氏要壹點點吞並申公家族的領地，但是妳們的官職和權力非但不會下降，反而會上升，妳們會反抗嗎？妳們會奮起壹戰嗎？這壹切都是通過申無玉的命令進行的，妳們依舊服從的是申無玉的命令。”
　　全場靜寂無聲。
　　無缺道：“行了，我知道了。”
　　申六奇冷笑道：“申無缺，妳死到臨頭，還要玩什麽誅心術？還要玩什麽挑撥離間？”
　　公孫野道：“申無玉主君雖然是羋氏的女婿，但是我們完全相信，他會完全效忠於申公家族的利益，絕對不會出賣半點家族利益。”
　　申四隆道：“所以，申無缺妳這個假設，完全沒有意義。”
　　申淩羅道：“申無缺，妳黔驢技窮了。”
　　無缺朝著楚楚道：“該輪到妳發言了，我面臨如此絕境，妳心裏痛快嗎？妳應該出言諷刺了。”
　　公孫野冷笑道：“申無缺，不要浪費時間了。皇帝陛下已經徹底拋棄妳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妳了。”
　　申無玉道：“申無缺，妳之前每壹次都能扭轉乾坤，都能大獲全勝。我本來以為這壹次，妳會有什麽驚艷的表演。結果我太失望了，妳的手段僅僅如此嗎？”
　　申無缺聳肩壹笑。
　　申無玉道：“申無缺，別等了。我知道妳在等什麽。”
　　無缺道：“哦？我在等什麽？”
　　申無玉道：“等待李華梅艦隊攻打鎮海城的消息，然後逼迫我們退兵，否則就毀掉鎮海城。妳等不到了，永遠都等不到了。”
　　無缺深深壹聲嘆息，沒有說話。
　　申六奇冷道：“申無灼，我們已經給過妳面子了。看看申無缺這個逆子，壹直到現在都不知悔改，反而還要顛倒黑白，指鹿為馬，試圖汙蔑申無玉主君，簡直是喪心病狂，這等逆子妳難道還要保嗎？”
　　申四隆寒聲道：“不要浪費時間了。”
　　申淩羅道：“大公子，如果妳的軍隊不攻城的話，就不要擋路，我們要開戰了。”
　　“夷平白骨城！”
　　“為主君報仇雪恨！”
　　申無玉緩緩道：“申無缺，妳是束手就擒，還是走壹個儀式呢？”
　　無缺道：“妳們攻破了白骨城了之後，會怎麽樣做？”
　　申無玉道：“父親不能白死，整個白骨領的每壹個人，都要為他陪葬。”
　　無缺道：“也就是所有人，都要殺光？包括我，包括我妻子？”
　　申無玉道：“對，妳會被淩遲處死。剩下關鍵要犯，五馬分屍。只有這樣，才能解開申公家族所有人的心頭之恨，才算是為父親報仇雪恨。”
　　無缺道：“說得很好，謀殺申公敖的主犯，要被淩遲處死。從犯，要被五馬分屍。”
　　接著，無缺緩緩舉起手，然後緩緩漂浮升空。
　　頓時所有人都朝著他望去。
　　無缺大聲道：“申公家族的家臣，申公家族的武士們，我要宣布壹件事，真正謀殺申公敖的罪人，就是妳們眼前的主君，申無玉！”
　　這話壹出。
　　所有人壹驚。
　　倒不是被無缺的話嚇到了。
　　而是被申無缺死到臨頭，還要強行栽贓這種瘋狂和愚蠢嚇住了。
　　開什麽玩笑？扯什麽淡？
　　真是上天欲使人滅亡，必先讓人瘋狂。
　　妳申無缺為了活命，竟然撒這種彌天大謊？
　　妳把我們所有人當成個傻子嗎？
　　申無玉謀殺申公敖主君？就算太陽西出。就算河水倒流，也絕不可能。
　　二公子申無玉忠誠孝順，哪裏像是妳申無缺這般忤逆？
　　再說，主君已經將位置傳給申無玉公子了，那還去謀殺申公敖主君？是腦殘了嗎？
　　所以，申無玉非但不反駁，反而充滿憐憫望著申無缺。
　　全場家臣和將領，也用腦殘的目光望著申無缺。
　　申無玉緩緩道：“申無缺，妳太讓我失望了。我失望的不是妳的無恥，因為這早就在我的預料之內。我失望的是妳的無能和愚蠢，這就是妳的手段嗎？妳就這點本事了嗎？”
　　“申無缺，妳之前的智計無雙呢？妳之前天馬行空的詭計呢？”
　　“怎麽現在淪為壹個徹頭徹尾的小醜了？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申無缺，妳真的不配成為我的對手了。”
　　此時，旁邊的申六奇厲聲道：“還廢話做什麽？把這個跳梁小醜拿下，千刀萬剮了。”
　　公孫野道：“真是大開眼界啊，死到臨頭的人，會愚蠢到這個地步。”
　　接著，申無玉轉身走開道：“動手！”
　　頓時間！
　　幾十人，幾百人，上千人，猛地拔出武器。
　　前仆後繼，朝著申無缺沖去。
　　無缺緩緩道：“我剛才這些話，根本不是對妳們講的。”
　　“申公敖，我剛才這些話是對妳講的。”
　　“妳看到了嗎？就算申無玉沒有謀殺妳，就算妳們真的是父慈子孝，妳把主君之位傳給他，會是什麽後果？”
　　“妳的這些家臣們，各個都在內心畏懼羋氏，各個都是投降主義。”
　　“所以接下來，應該進行大清洗了！”
　　聽到無缺的話，所有人更是如同瘋子壹般看著他。
　　主君申公敖已經死了，妳申無缺還在和他說話？
　　妳是失心瘋了嗎？
　　又或者，妳是迫不及待要跟著主君申公敖壹起下地獄了？
　　別急，別急。
　　妳不會死得那麽痛快的，妳會被千刀萬剮，會痛苦很久才死的。
　　然而……
　　下壹秒鐘！
　　“砰！”
　　這個巨大的棺材之內，傳出來壹陣陣聲響。
　　頓時間，申無玉臉色劇變。
　　仿佛想到了壹個最最可怕的可能性。
　　接著，他閃電壹般沖過去，就要死死按住棺材板。
　　但是……來不及了。
　　壹聲巨響。
　　這個厚厚的棺材板，猛地被掀開了。
　　緊接著，壹個人從棺材裏面坐了起來。
　　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真正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是見鬼了嗎？
　　大白天見鬼了嗎？
　　詐屍了嗎？
　　申公敖主君，應該已經死了很久了啊。
　　怎麽活過來了？
　　申公敖渾身蒼白發青，依舊如同屍體壹般，甚至整個身體是僵硬的。
　　他緩緩從棺材裏面爬了出來。
　　完全離開棺材之後，他仰頭大口地喘息。
　　然後，湧起壹陣內力。
　　瞬間！
　　全身的寒冰消失了，全身的蒼白發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通紅的膚色。
　　全場所有人都被徹底驚呆。
　　申公家族所有的家將，所有的家臣，都壹動不動。
　　全場所有的軍隊，都壹動不動。
　　老大申無灼渾身顫抖，完全是難以壓制的狂喜。
　　而楚楚，整個嬌軀都在顫抖。
　　甚至整個天靈蓋都要被掀開了壹般。
　　她記起了無缺剛才的話，多看，多聽，少說話。
　　這壹刻，她真的感覺到自己是何等的渺小。
　　尤其在這種大局中，她甚至連旁觀的機會都沒有的。
　　她又記起了申無缺的那句話。
　　妳既然要卷入權勢場，那就好好學習，好好看。
　　而此時的申無玉！
　　腦子裏面真的仿佛是被雷霆劈過壹般，徹底壹片空白。
　　之前所有的震驚，所有的恐懼加在壹起，都不如這次的百分之壹。
　　甚至，他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反應！
　　申公敖走到申無玉面前，緩緩道：“老二，見到我醒來，可有驚喜嗎？又或者是驚嚇？”
　　接著，申公敖完全不理會申無玉，他直接來到申無灼面前，壹把將兒子緊緊抱在懷裏。
　　“對不起老大，為父讓妳失望了。”
　　申無灼激動得渾身發抖，泣聲道：“我……我……”
　　此時，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他內心的狂喜和激，真的要歡喜得炸開壹般。
　　無缺緩緩道：“申無玉，剛才妳看到我死到臨頭的表演了，讓妳非常失望！現在輪到妳了，妳剛才給了我壹刻鐘，現在我也給妳壹刻鐘。”
　　“申無玉，開始妳死到臨頭的表演吧。我倒要看看，何等驚艷？”
　　“申無玉，盡情地表現，任何辦法都可以的。”
　　接著，無缺招了招手道：“跟我給壹把椅子嗎？”
　　頓時，申無灼的壹個手下非常懂事，端上來了壹把椅子。
　　無缺緩緩坐了下來。
　　“申無玉，現在申公敖還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指認妳的謀殺罪名。”無缺笑道：“妳開始自救啊，妳開始掙紮吧。”
　　盡管申公敖壹句話都沒有說。
　　但不知道為何，當申公敖從棺材站出來那壹刻起，在場許多人內心竟然隱隱就猜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申無玉渾身地顫抖。
　　絕望！恐懼！黑暗！
　　這些感覺，幾乎讓他完全無法呼吸。
　　怎麽辦？怎麽辦？
　　申公敖還沒有說出來他謀殺的事實，那去下跪，去求饒？
　　又或者，直接自殺，保存自己最後的尊嚴。
　　最後，申無玉猛地壹咬牙，嘶吼道：“申無缺，妳對父親的屍體做了什麽？妳把什麽人的靈魂註入父親的屍體之內，造成了屍變？”
　　接著，他朝著申公敖厲聲道：“我不管妳是誰？趕緊交出我父親的軀體，妳的靈魂立刻滾出來！”
　　“申公家族的家臣門，將領們，妳們都親眼見到的，我的父親申公敖已經自殺了，已經死了壹個多月了。妳們可曾聽說過這個世界有什麽死而復生之事？根本不可能。”
　　“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我的父親申公敖，這壹切都是申無缺的陰謀，這是奪舍啊！”
　　“我是申公家族的主君，我下令！”
　　“開戰！開戰！開戰！”
　　“夷平白骨領。”
　　“拿下申無缺，捉拿奪舍者，壹切就真相大白了！”
　　“動手，動手，動手啊！”
　　申無玉發出壹陣陣嘶吼。
　　但是，在場所有人，壹動不動。
　　申無缺也壹動不動，坐在椅子上，如同耍猴壹般盯著他。
　　申公敖站在原地，壹動不動地望著他。
　　申無玉面孔壹陣陣顫抖，發出壹陣陣狂笑。
　　“哈哈哈哈哈……”
　　整整狂笑了幾分鐘，然後申無玉冷道：“申公家族的家臣，申公家族的將領們，剛才申無缺的話非常誅心，但是也說出了妳們內心的話。”
　　“妳們根本不敢和羋氏為敵，更加不敢和天空書城的保守派為敵。”
　　“勇敢面對妳們的內心吧，羋氏的強大妳們根本無法想象。天空書城的強大，妳們更加無法想象。”
　　“妳們之前為何不願意效忠申無缺？不就是不敢和羋氏為敵嗎？不就是投降主義嗎？”
　　“投降主義壹點都不可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我的身後就站著羋氏，我的身後就站著天空書城。”
　　“妳們選擇跟隨申無缺的話，就是和羋氏為敵，就是和天空書城為敵，那就死無葬身之地。”
　　“但妳們如果選擇跟隨我申無玉，那不但保住了生命，而且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無缺坐在椅子上笑道：“切！憑什麽啊？就憑妳是羋氏的女婿？妳的女婿羋玉衣只是羋王的侄女而已。妳這樣的分量，根本代表不了羋氏啊。”
　　申無玉面孔壹陣陣抽搐。
　　足足好壹會兒，他厲聲道：“我的真實身份根本不是申無玉，而是羋王的兒子，我當然能代表羋氏。”
　　這話壹出，申無玉頓時搖搖欲墜，遍體冰涼。
　　他知道這話壹出，就是十八層地獄。
　　但是……不知道為何，他還是說出來了。
　　因為他覺得自己不說出來，申公敖也會說出來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現在哪怕有壹根稻草，他都會拼命抓住了。
　　為了活命的壹點點希望，他都會拼命將所有的籌碼拋出來。
　　但是這話壹出。
　　申六奇，申四隆等人，面色劇變。
　　無比的憤怒，甚至是無比的羞辱。
　　這……這就是他們效忠了這麽久的人？
　　這就是他們拼命要輔佐的主君？
　　竟然是羋氏的人？
　　何等巨大的羞辱？
　　沒錯，大家都不敢和羋氏為敵，大家都不想打仗。
　　因為打大離王國能升官發財。
　　但是打羋氏，大家覺得都會輸。
　　但是，那是心底的話。妳現在就這麽赤裸裸拋出來，誰敢接受？
　　不要廉恥的嗎？
　　申無缺壹聲嘆息。
　　申無玉這個人，毫無疑問是聰明絕頂的。但是……意誌還是不行。
　　當壓力到了壹定程度，直接就崩潰了。
　　申公敖還什麽都沒有說話，他申無玉自己就全部說出來了。
　　見到所有人詭異的目光。
　　申無玉厲聲道：“我代表的是羋王，想要活命，想要榮華富貴的話，就殺掉申無缺，殺了他！”
　　“開戰，開戰，開戰……”
　　申無玉拔出利劍，拼命揮舞。
　　朝著申無缺的方向揮舞，朝著白骨城的方向揮舞。
　　整個人，狀似瘋狂！